br野水的短篇小说浓雾载陕西文学2期

野水的短篇小说《浓雾》（载《陕西文学》2期），写了小山村里一个老寡妇和他打光棍的儿子的生活。老人四婶已到风烛残年，他的儿子崔满屯虽说还不到四十岁正当年，但却在精神状态上似乎已经被生活磨得像个“小老头”。他媳妇早年是因为他太老实了而离开她。这孤儿寡母两口之家相依为命过日子。老人四婶的心愿是给儿子娶上媳妇，幸好四婶嫁到外村的女儿说了一门亲，虽说是个做过绝育手术的女人，但也不敢嫌弃了，总比一辈子打光棍强。但给儿子成亲的礼钱和婚礼酒席费用是一笔钱，而就在这用钱的当口，他们的小山村还要集体搬迁，村长已经几次来催促限时他们建房子。而建房子也要花钱，他们母子俩一年的收成就是那能卖三千元钱的花椒。老人也当面向村长提出借钱，但村长找借口拒绝了。既要给儿子娶媳妇，又要另建房子搬迁，都要用钱，而这钱从哪里来呢？这就是这母子俩面临的生活。

这篇小说通过描写这对孤儿寡母的平常日子的描写，全息地写出了当下乡村底层民众的生活现状，让我们看到了乡村真实的面目：贫穷的人们在贫困线上挣扎，而村干部为了攀比而买小汽车，而干部们、人民的“父母官”们，为了所谓的经济发展，而破坏农民的生存环境，抢夺他们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家园。小说中写到这个村长，他几次到老人家催促搬迁建房子，却不管这建房子的钱从哪里来，他无意中说出了心里话：“穷山恶水出刁民”。在这个人民父母官眼里，这对可怜的、老实巴交的娘母俩竟然也成了刁民！

这篇小说的结尾，这个“刁民”老人，在被逼之下，确实用她的生命做了一件“刁蛮”之事：在一个“浓雾笼罩的早晨”，死在了一辆汽车车轮下。她是蓄意去死的，她就是要死在汽车轮下的。她很可能就是想着要死在村长的汽车轮下，她可能是这么想的：“你村长逼我搬迁建房子，还不借给我钱，不关心我们娘母俩的死活，只关心自己的升迁发财，这次老娘我把命就卖给你了，看你还拿不拿钱来？”但是，可能因为年老昏花和浓雾的原因，她并没有死在村长的汽车轮下，而是死在同村上三虎的车轮下。当然，不管在死谁的车轮下，赔款总是少不了的。如小说中提到的，老人几天前就听说了外村一个老人，她年轻时的同伴，就是刚死在车轮下，得了不少赔款，他们村人都还羡慕那个不幸遇车祸的老人：“光葬埋就要花五万元，剩下的十万两个儿子分了。村里人说老婆子瞌睡了，生生捡了个好枕头。”这看似有些荒诞，但却是很真实的现状，贫苦人民的生活里，人的生命就是这样卑微。也不仅仅是因为有了那样的可以效仿的榜样这个老人才去死，可以说，她的死也不太出人意料之外，小说中对她的死有多处铺垫和暗示性描写，如小说开头写到她对儿子说：“我是风地里的灯，有今没明了，只是妈拖累了你，怕人家嫌弃要伺候我这老婆子哩！”小说中几次写到她看老伴的遗照，孤独中和自言自语，和老伴交流，梦见老伴说他胆子饿了要她给他做饭。这些，都是在为她的最后一死做铺垫描写。而她这一死，她就和她老伴团圆了。而她还留在世间的儿子，她想着他会得到一笔赔款，可能不多，但想必足以够他结婚和建房子了吧？

可以说，这篇小说的主要内容，就是描写这一个老人怎么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老人在这个山村生活了一辈子，这个地方留下了她全部生命记忆，她的老伴也长眠在这里，这里是他们生命聊以寄托的的家园。一般来说，老人是一个村子的村魂，他们阅世长久，历尽岁月沧桑，惯看人世变迁，有着宝贵的人生经验。用当下时尚的词来说，这个老人，就是这个小山村的“形象代言人”，她就是这个小山村的村魂。这篇小说中写到，儿子在雨天时不愿意和一些人打麻将赌博，而愿意和母亲斯守在一起。这不仅仅是他不会那些消闲方式，更是他尊老的一种方式。他母亲说，戏上就是世上，世上就是戏上。这质朴的语言，往深里想，其深刻性不亚于那些哲学家。老人们可宝贵的是他们拥有时间和历史记忆，而生活的积淀，不正是记忆吗？没有了对往昔的记忆和传统美德的村庄，就是失去了村魂的村子，就算它修建得如何崭新气派，它也只是一个村子的外壳，一个村子的“废墟”。这个老人用她的死，表达了她对失去家园的抗议。从这个意义上说，这篇小说写了一个老人的死，实质上是写了一个村庄的死去。这样的村庄如今在中国不知有多少，可能难以统计。诸如山清水秀这一类曾能勾起我们美好忘记忆的词，如今更多地只能出现在一些人的口头上，出现在另一些人的记忆里。

共 176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十亿人口，八亿农民。中国是农业大国，农村人口的落后面貌，是历史的根源，在新中国建立后，以中国共产党为首的中央人民政府，正在以各种有效的措施，逐步减少农村平困人口的数量。本文作者，在论述作品的过程里，我们看到了一种正义的力量。问好！【木马社团编辑：山形依旧】邯郸治疗妇科医院血管堵塞心梗吃通心络可以吗感觉阳痿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