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十年寒窗

二十三、十年寒窗，一切归零

十年寒窗，终于结束，检验成绩的时候到了。一九九零年的七月六日，我独自踏上了去县城的客车。对于县城我只去过一次，是去年暑假骑着自行车和强去的，那里非常好，有宽敞的马路和高大的楼房。记得我俩好像骑了两个多小时，上午去的下午返回来的，就去了一趟书店和商场。现在一算来回骑车就耽误五个小时，中午再吃点饭，可不也没有多少时间逛。

到了天义，找了一个火车站对面的宾馆。也碰见了几位同学。最关键的是碰见了强的姐（同村称呼姑）那几天每次吃饭她都会多给我舀一些菜，所以吃的非常好。对于考试那时根本一点紧张意思都没有，和平时测验没啥区别。晚上吃完饭就在火车站广场乘凉，对那里的榆树墙挺感兴趣。心想我得努力来天义，就是来不了也得在我家栽上榆树墙，多漂亮呀。这东西巴中是没有的，巴中的墙都是土的。说起土墙在巴中过一件坏事，那就是曾双脚起跳把菜园子的土墙踹倒过。也就是练我头像这个动作，其实这个动作有个称呼，叫云横秦岭。

三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回家等结果，可是假期都要过了还没有结果，后来不知道听谁说的，了200多分（可能280，记不清）因为我那时英语不好，报的中专，不考英语。其实这就给我逼上了死胡同，大学难考，中专更难考（初中高中都难）知道分数后，爷爷开始卖羊，为我的复习准备资金，那时复习是要钱的，好像按分数多少收复习费。我自己啥水平真的不知道，只记得去进修校补习时缴了一千一百元，如果按一头羊五十元的话，爷爷应该卖了二十多头羊。

对自己的名落孙山早有预料，我根本没考学那实力。本以为我们班的琳能考上，后来得知，不但我们班是零，整个巴中都是光秃，就这样十年寒窗付诸东流。我算了一下，当时宁城共五所中学，高三迎考学生应该是一千一百人左右，能考上大学的约二十到五十人，也就是二三十个人才能考上一个。可对于巴里营子来说，假如三个理科班每个班算上复习生50人，我们班80人（可能83人）这样总共230多人，一个也没考上。那考学的概率就是0/230。还没见过这么写比例式的，不过那个年代啥事都会发生，明白意思得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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